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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了个存文的仓库哇,会整理整理慢慢放上来~博主风格清奇,持续卖冷安利三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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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边城浪子】【路傅】夜灯1-2

后知后觉发现了如此美貌的阿雪和如此帅气的小路,哭着跪下写个粮。

这片实在太难看了……为了帅哥我也是很拼,争取三章完结短小精炼,其实我只想开个车……OOC私设满天飞

PS,全片我最喜欢的就是下面这张图了……




楔子

路小佳很喜欢灯。

昏黄的烛火被皮纸或是薄纱掩映,便会散溢出一种仿佛温暖的光晕。

越是夜深的时候,越是有种让人迷恋的温柔。

荆无命曾说他是一副姑娘心肠,穿要穿绫罗绸缎,睡要睡锦绣丝被,一点也不像一个杀手。路小佳笑笑,并不回嘴。

他有家,但是回不去,有师父,却只获得了一把没有鞘的剑。美酒佳人,金银名誉,他拥有一切,他什么都没有。

他就像一个异类,走在光和影的边界,越是光明,越是黑暗。

 

1、

叶开坐在院子里喝酒。

说这是个院子,其实也不太准确。幕天席地的山谷是个拉长的凹字型,地方不算太大,却实在是风景宜人。

谷里有一间茅草屋,加上叶开现在坐着的石桌和石凳。虽然简陋,但也足够容身。

谷道两面都是耸立的峭壁,抬头云雾缭绕,一眼看不到头。山谷的尽头,石壁形成了一个围口,口边有瀑布飞流直下,直落入底下的深潭里,宛若坠落的银河,激起雪白的飞浪。

叶开叹了一口气。他的手边是丁家的桂花酿,碟子里的花生米和丁灵琳特别给带的腊肉还剩了大半,照理说正是怡然自得无所事事一醉方休的好时间,他却又接着叹了第二次。

“真的……好无聊啊啊啊啊啊!”他仰天一声长啸,回应他的却只有鸟雀被惊起时扑棱翅膀的轻响。

像一块膏药一样贴到石桌上,他掰着指头数了数,路小佳已经出谷大半个月了。回过头把另一侧脸贴在石面上往回看,那光秃秃的石壁上只有藤蔓青苔。

傅红雪闭关也有大半个月了。

魔教的功夫大概真的算是剑走偏锋,自上次大战之后傅红雪受伤沉重,便会每隔一段时间闭关修养。就好像是蛇在蜕皮成长,这个周期越来越长,康复的效果也越来越好,只可惜,乌云蔽日的毒虽然被小李飞刀用内力逼出大半,余毒却依然顽固地缠绵在血液里,缓慢吞噬着他身体的底子,也让他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加苍白。

叶开有一次看到路小佳捏着傅红雪的下巴打趣,说他是人间冰雪色,然后傅红雪就拔了刀。

叶开用屁股就着石凳转了个圈,转头盯着峡谷右侧布满藤蔓苔藓和各种野花杂草的石壁。像是要把那石头盯出一个窟窿来。

叶开很委屈。

他也想出去浪,可是总要有人守着傅红雪。拿路小佳的话来说:我出去赚钱,你出去只会花钱。改明儿傅红雪出门就看到蛇,这个把月闭关白瞎,看谁笑得出来。

叶开真的很委屈。

怎么他出门就只会花钱了,能找到给他花钱的人也是本事啊!

再说了,丁家什么时候缺过钱?丁灵琳听说他要去给路小佳办事,二话不说塞了几打银票和金叶子,要不是她自己感染了风寒被丁云鹤禁足,八成自己也要变成个移动钱袋子跟过来。

这话他不敢跟路小佳说,路小佳估计能用鼻孔嘲笑他吃软饭。

而且路小佳不允许丁家的人来。

荆无命也好,路小佳也好,杀手有杀手的秘密,更有一个谁都无法找到的安身之所。

最后的家,从不让外人涉足。

叶开承认,想当初听说他兄弟要带他“回家”,连问都没问是什么事就点了头。而当他在满地山花和飞舞的蝴蝶间看到傅红雪,却有一种似在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。

花寒衣死后,路小佳到底是靠着丁家那些奇珍异宝的家底捡回了一条命。叶开去求了李寻欢。小李飞刀耗费了大半的功力,总算也把傅红雪的小命给留了下来。

然而一个月后,两人同时从丁家消失,自此音讯全无。

丁灵琳急疯了,哭着要去找,倒得了丁家老大一句醋味极重的埋汰:“从来也没见你叫哪个哥哥叫的这么勤快,路小佳要能轻易被你找到,那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还是让出来的好。”

这是句实话。

当路小佳想要消失的时候,谁也找不到他。

最致命的杀手就象一缕缥缈的毒烟,混合进无害的空气里,没有踪迹,没有声音,只留下血色的微甜。

如今,这种甜里带了一点凉。

叶开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前就已经和路小佳成了臭味相投的好兄弟。这天底下能瞒他的事不多,能骗他的人也不多。更何况路小佳永远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,基本懒得去掩饰什么。

他第一次见到傅红雪的时候,叶开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那种浓重的颜色。那东西被什么束缚着,竟还有不甘和遗憾。

后来叶开和路小佳成了真兄弟,那种颜色便浸没了他的唇角眉梢,用迟钝如丁灵琳的话来说:路哥看傅红雪的眼神有时候好可怕,简直像是要把傅红雪吃了。

叶开摸了摸下巴,他觉得自家傻老婆可能一语成谶。

再后来,日子就这么稳定下来,路小佳总在奇怪的时候回到丁家,有时候是吃个饭睡个觉,有时候是送个消息带个礼物,更多的时候是找叶开帮忙或者喝酒。而这一回路小佳把他叫来,自己却直接没了人影,更是充分体现了他对“兄弟”的信任和重视……真是个混蛋啊……

就在叶开想东想西想得出神的时候,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影子。

那影子遮住了光,等叶开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自顾自坐了下来,看了看桌子上空了的几只酒瓶,伸手开始剥花生。

叶开愣了几秒,忽然跳起来。

“你出关了?!”独自一个人对着虫子和鸟儿说了大半月的话,忽然间看到傅红雪这个大活人,就跟见了鬼一样。叶开伸手揉了揉眼睛,“走路都没声儿,我是不是又幻觉了?”

傅红雪连瞟他一眼都懒得,只是自己撕腊肉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他这次闭关一月有余,进密室的时候,路小佳还调笑说备好阳春面等他,出来却只见到了叶开。

“呵呵。”这话简直不能提,提起来叶开就生气。他坐下来,撑着脑袋开始一二三四五地抱怨,“路小佳这个小王八蛋,叫我过来给你护法,自己却跑出去浪。这也就算了,更过分的是,他连一点野兔野猪也没给我留下,草屋里那把连弦都没有的弓是什么意思…”

“他是你哥。”

“是叫我自己给他修好了再去打猎吗……什么?”

傅红雪冷淡的声音响起的时候,叶开没有听清楚,他歪着头,看那人放下手里的腊肉转过来。

“他比你大一些。”

叶开不太明白:“所以呢?”

傅红雪垂下眼,依然是那种淡淡的表情:“所以是大王八蛋,不是小王八蛋。”

“……”叶开愣了两秒,忽然狂笑,“说的对,说得好,是个大王八蛋!”拍拍他的肩膀,他忍不住感叹,“谁说你木讷寡言,你这张嘴啊,毒着呢。”

说着叶开站起来,似乎骂完了路小佳心情极佳,撸着袖子准备展现一些兄弟爱:“一个月都吃干粮嘴都没味儿了吧?今天哥哥亲自下厨给你搞几个野味,说吧,想吃什么?”

傅红雪刚刚动了动嘴唇,还没吐出一个字来,变故突生。

瀑布上有一根手腕粗的藤蔓掉下来,夹杂着一团黑影,犹如被后裔射落的金乌,直坠而下。

那东西破开水面,激起的水花像是骤然盛开的白莲,然后又陡然变成了血红颜色。

叶开和傅红雪对视一眼,双双跳了下去。

 

2、

傅红雪是见惯了血的人。

然而当路小佳的血染红了整个池水,他忽然就觉得很想吐。

那种鲜艳的颜色包裹着他,让他的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颤。

路小佳摔得不轻,被叶开和傅红雪拉出水潭的时候依然闭着眼睛。水滴从他的鼻尖滴落,分不清是潭水还是冷汗。

叶开把他背起来的时候,听到他一声低低的闷哼,带了痛楚,却叫人莫名放下心来。

“还有气,没死透。”叶开打着哈哈,动作却很轻。

他跟着傅红雪来到茅屋后面的石壁边上,看着他在无数条藤蔓里稍加摸索,拽了一根轻拉一下,石壁就好像突然张开了嘴,露出一道石门。

石门后面,才是真正的“家”。

天然的石洞蜿蜒纵深,加上人工后天的打磨和雕琢,加入了五行阵法,已然成了一座机关密布的迷宫。

这里既有可以休息的卧室书房,也有能轻易致人死地的陷阱牢笼,一间间黑洞洞的石屋远远看去神秘莫测,简直堪比造在山腹中的私人宫殿。

路小佳说,他这是不知道捡了哪位武林前辈的漏,来的时候就这样了。叶开当时就在其中一间石洞里,躺在黄花梨的美人靠上,抱着蚕丝锦枕露出一个“我百分百相信你的胡说八道”的微笑,满肚子都是一句“我兄弟真特么有钱”,倒也没有深究。

傅红雪熟练地就着长明灯的光线在前面带路,几个拐弯,眼前豁然开朗。

宽大的石洞足有三层楼高,正当中是一块巨大的冰玉床,正是当年幽王墓里的那块。

叶开和傅红雪把人架上去,刚一碰到背心,路小佳简直是跟诈尸似得跳了起来。

“嘶!”他身上的水直接凝成了冰渣,好像整个人突然间长毛了似得,就连伤口也没了知觉。

那双凤眼猛地睁开,正对上傅红雪漆黑的眸子。

于是叶开就听到了一句让他头皮发麻的话。

路小佳说:“傅红雪,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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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佳的伤在肩膀。

伤口狭长,直接一个对穿,再偏一点,就会切断心脉。

叶开眯着眼看了那犬牙交错的丑陋痕迹,皱起了眉头:“淮州梁家的鬼头双钩,小路,你可别告诉我你又给自己乱找麻烦,招惹梁少华那个煞星。”

路小佳此时正光着上半身,拿了一块干布擦拭伤口。

寒玉床的止血效果卓绝,但显然并不能长效止疼,因为当干燥的布面抹过皮肤,路小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。
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许久才缓过来,嗤笑一声:“鬼头双钩?估计现在已经在阎王殿当差了吧。”

叶开叹气:“你很久没有接过单子了,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准备金盆洗手。”他走到石桌边上,翻弄着上面路小佳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和一些零碎物件。

火折子已经全湿透了,一包花生米也已然变成了水泡花生。

“可以啊,要么不做买卖,要做就做最作死的买卖。兄弟服你。”叶开在乱糟糟的布料里翻翻拣拣,最后的目光锁定在路小佳手边的一只小盒子上。

盒子是木制的,很小,盒口封了蜡,没有任何的雕花纹饰,极其朴素。它最外面包的油纸已经烂得差不多了,里面原本还有一层柔软的毛皮包裹,如今也已经解开。这东西显然是被细心保存的,路小佳掉下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包袱,恐怕是直接贴身保管了一路。

叶开挑挑眉,伸手就去捞。

路小佳并指如风,往他腕间点去。

“哎哎,什么宝贝?!别这么小气,给我开开眼啊。”叶开嘴上耍赖,手上也反应也很快。两人飞速拆了十几招,路小佳越是藏着掖着,叶开就越想看个究竟。

“别怪哥哥没跟你说,好奇心可是会杀死猫的。”路小佳哪能不知道叶开。留个疑团给他,就能生生把他憋死。

虽然论手上这点功夫,他本来是打不过叶开的。然而叶开到底是顾忌他身上的伤,没用什么内力,一时间到僵持起来。

傅红雪端着托盘走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两个人隔着石桌对坐,跟两只打架的松鼠似得拿爪子对抡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
提问响起的时候,两个人同时撤招。

叶开咳嗽一下,打了个哈哈:“没什么,许久不见,我想念小路,就打个招呼。”

路小佳笑了一声,什么都没说,只是捂着伤口微微蹙眉。

傅红雪好像也对他们为什么打架并不太感兴趣,他把手里的托盘放在石桌上,转向路小佳:“手拿开。”

托盘里放了林林总总七八个瓶瓶罐罐,还有一些用来敷药泥的纸片和兽皮,路小佳瞥了一眼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
他拎起一只黑色的长口瓶晃了一晃,忍不住地感叹:“你对我可真好。”

对于杀手来说,受伤就跟吃饭一样,算得上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路小佳是个对自己相当不错的人,所以天南地北的金创药备了不少。傅红雪原本不懂这些。花白凤只教了他如何杀人,基本没教过他如何自救。

丁家的百香簪花露,百草堂的涪陵膏,五毒教的洗髓散,每一样功效每一样用法,都是路小佳手把手言传身教。

现如今傅红雪从药房里囫囵吞枣地全搬了出来,一点也没拉下。这托盘里放的好东西,随便放到江湖上,都是有价无市的疗伤圣品,但是对傅红雪来说,却也只不过是一瓶药。

他低下头去,查看路小佳的伤口。

那显然不是刚被刺的新伤,内里的肉都已经开始长起来了。只是坠落的力道太大,重新崩裂了开来。

路小佳歪着头,感觉到傅红雪的发梢擦过皮肤,不着痕迹地垂下眼,舔了舔嘴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练的武功路数的关系,他的人偏凉,就像是在夏日溪水里浸过的软玉,带了一种清淡的水香。那节白皙的脖子近在咫尺,叫人想要咬上一口,看那薄薄的皮肤染上一朵梅花色的痕迹。

暧昧的因子在空气里蔓延,有人却毫无所觉。

傅红雪直起身子,打开几个瓶子,药粉药膏混了两三种,然后捞起这自制的狗皮膏药,“啪”一下拍到伤口上。

路小佳被拍出一声闷在胸腔里的痛哼,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有劳。”尾音还带着颤儿。

叶开忍笑忍的辛苦。傅红雪却没应声,只是收拾了东西,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三人谁也不讲话,气氛一时尴尬起来。叶开的眼神还在那只盒子上打转,半晌,才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一句:“你们饿不饿?”

路小佳歪着头,露出一个笑容。

傅红雪低头喝茶。

叶开认命地站起来:“也不知道谁是主谁是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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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-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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