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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旭润/凤龙]锁玲龙 13(祭天啦!!!)

终于……

然后毫不意外祭天剧情太复杂要分上下,捶地

谁能猜猜最后是怎么回事??=v=



13


天下间的事,阴阳自分,道有轮回。

元清大祭敬天、敬地、敬阴阳。

祭坛设在蓬莱岛最高的一处山峰,缥缈的云雾间,全是位份最尊贵的各路神仙。

虽然都是上仙,地位其实也有区别,最里面一层绕着山头的座位都是九霄云殿的常客。

旭凤坐在居中的神座上,他右手边的莲花台空置着,斗姆元君到底还是没有来。

太巳仙人偷觑他的神色,见这位天帝陛下也并没有要询问的意思,赶紧站起来清叱一声:“礼……启!……”

空旷的山巅之上,缘机仙子和几位上仙分八卦之位而站,手中法印同时张开,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轮盘图形。

因果天机轮盘不仅掌凡人轮回,更是连通六界的至高法器。因果轮回阵一旦铺开,将会一点一点把祭品的元神抽离,化为灵力送进天柱。从此,润玉便会成为天地间的一缕尘埃,在这六界中无迹可寻,又无处不在。

阵法落成,像是某种复杂而神秘的图腾。

新任的风雨二神越众而出,以云雾为媒,霜雪为聘,结成了一道风墙。

洁白的冰花随风而起,迷糊了众人的眼睛,银色的龙尾在云层里若隐若现。当云收雾散,今日的主角已经站在了图腾中央。

旭凤坐直了身体。

润玉今天穿得是一身白色的祭袍,但每一条织线上,都好像隐隐涂了落日晚霞,当他抬起手的时候,便洒落一地的余晖。

他的长发梳起一半,腰间配饰了五彩石雕刻的环带,每一颗都是上选之物。

长长的裙摆逶迤铺开,用海浪波纹凝成的鳞片绣线层层叠叠,裁成了蛇尾的形状。

女娲补天舞,是元清大祭的主要祭礼。

这是一支庄严肃穆的舞蹈。

挥袖间,原本纯白的衣袍上瞬间出现了水墨色的山水纹样。随着润玉的每一个旋转扩散开来,在空中筑起了连环变化的画卷。

山川河流,风雨雷电,草木花鸟,世间万物依次而出。盘古开天辟地的亿万年里,谁的生老病死、谁的喜怒哀乐都不过是沧海一粟,渺小到尚不及指尖的一颗露水。

雷声阵阵如战鼓,落在脚下,渐渐激烈起来。

吾愿以血肉为石,以魂魄为绳,筑天地之道,铺万世之基。

银色的应龙幻影冲天而起,长吟直上九霄!

一舞即毕,举座皆肃然而拜。

旭凤振袖自座上翩然而降,落到润玉身前。

他咬破自己的手指,轻轻摁在他额间。

凤凰血衬着那张白皙的脸,红到让人觉得有些刺目。

“承汝之义,大道无形。”

他的声音很冷。

润玉慢慢跪下去,自己接了最后一句:“礼成。”

因果阵的八角开始有卦位隐隐泛出金色光芒。顺着刻在地上的凹线凝成光流,渐渐朝着中心的润玉汇聚。

“龙娃……”丹朱握紧手中的法杖,却被缘机死死摁在座位上。离他不远的地方,彦佑抬手遮住了鲤儿的眼睛。

就在旭凤转过身,将要飞出阵法的那一刻。

变故突生。

因果阵的底下忽然浮现出另一重繁复的纹路,强大灵力场从阵法中央爆发,瞬间扩散成一个圆顶形状,将所有人罩在其中。

丹朱最先反应过来,法杖点地的同时人已经化为一道红光跃了出去。彦佑紧随其后,发挥他六界逃跑第一的脚力,捞了鲤儿一同跟上。

他们刚刚落到阵法里,就感觉双膝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。

“灵力……”丹朱捂住胸口,直接咳出一口鲜血。

彦佑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,倒是尚未修成的鲤儿似乎没受什么影响,一边一个试图搀扶他们。

他的力量太小了,根本支撑不住。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,挽住了彦佑的胳膊。

“润玉哥哥!”鲤儿抬起头,看着那张百年未见的脸,红了眼眶。

“你这人虽然没有多靠谱,但在带孩子上到还算成事。”润玉摸摸鲤儿的头,调侃彦佑一句,抬手想结一个水系的治愈法印,却发现灵力半点也提不起来。

“润……”彦佑担心地抬头看他。

润玉却止住了他的问题,转过身去。

满天神佛都以各种姿势打坐,试图重聚灵力。

但是越是这样,越是痛苦。

阵法像是一张巨大的电网,从众人的灵力中汲取能量,又加倍反噬。

他注视着那人依然笔直挺立的身影,示意鲤儿将丹朱和彦佑都扶到一边先行安置。

旭凤背着手,看上去并不太焦急。他甚至转过头,对润玉笑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
润玉环视四周。

他熟读省经阁的各种孤本异本,对这些旁门左道比旭凤精通得多:“此阵是提早埋下的,以因果轮回阵里八位上仙的灵力为引,形成密闭的囚笼之局。应该是锁仙阵的某种变化……”

就地取材,润玉从腰带上解下一颗五彩石,朝着阵法中心扔过去,却什么也没有发生,“这是一种网阵,阵法从中心而出,散成网状后,原来的图腾就没用了。”

他走到丹朱身边,探了探他的脉息:“这阵里加了别的东西,能噬灭灵力同时侵入身体,如果不是穷奇已经死了,我会以为是穷奇之毒。”

“上古神兽有很多种。就算有其他东西的毒有此功效也不足为奇。”旭凤抬手扔过一样东西,润玉下意识地接住,发现竟然是赤霄剑。

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,天帝陛下提高了声音,向着高处发话:“元清大祭守卫森严。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事先藏一个如此巨大的隐形法阵在此处呢?是吧?破军上仙?”
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
铁灰色的铠甲从天帝正座的后方出现,破军星君紧紧盯着旭凤,然后笑了一下。

这笑容和他平日里严肃呆板的形象极不符合。

是扭曲的,带着讽刺和憎恶,

“陛下。”他行了个礼,“属下真是失职。忘了在座的各位中,以您的灵力最高,现在遭受的反噬也最强,最痛。连个医官都没带,还望您恕罪。”

“你不是破军。”旭凤用的是肯定句,“你是谁?”

“破军”啧啧地摇头:“你看,我就说这六界要论狠心绝情,谁比得过我们天帝陛下呢?你都不关心下最得力的下属现在如何了,是生还是死,就只是一副想要扒了我的皮给自己出气的样子。”他慢慢降到法阵边,坦然地和天魔至尊对峙,“不过也是,亲兄弟,你都送去填柱子。果然是太微和荼姚的血脉。”

他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,一字一顿,仿佛只是名字,都恨不得放在嘴里嚼碎了再吐掉,还嫌弃脏了嘴巴。

旭凤陡然出手。

凤凰业火直扑“破军”门面,被他闪身躲开。零星火苗却依然点着了他的衣角,用来维持幻象的化形丹支持不住,被尽数化开,一身青衣长衫的仙者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
“彦佑哥哥!他……”鲤儿攥紧彦佑的衣袖,瞪大了眼睛。

这人其实很纤细,比破军的身形薄了足有两圈,乌发及腰,只别了一根鲸骨簪,横眉竖目的冷峻脸庞,跟润玉何止三分相似。

“你是……”润玉刚往前一步,就被旭凤拦住。

“退下。”黑色华服的衣袖轻挥,润玉便感到一股柔和的灵力将他往后带了半米,整个人隐到旭凤身后。

“我是谁,陛下大概是不知道的。”来人勾起嘴角,懒懒散散地掸掸衣袖上的余灰,“毕竟我们被荼姚灭族的时候,你还尚在襁褓,未有神识。”

他往前走了一步,看到旭凤嘴角流下的鲜血,眼睛都眯了起来:“陛下还是别太勉强。你的修为太高,每用一次灵力,这寒谷阵的威力就会变得更大。毒性也更强。”

“笠泽龙鱼族……”旭凤捂住胸口,似乎已经有些站不稳了,他摇晃了一下,便感到润玉一声不吭自身后扶住了他。

“哎呦,陛下竟还记得我们这些蝼蚁啊?”手中水系法印一闪,对方的凌厉一击悍然袭来。

润玉这下也不管旭凤是不是同意,赤霄剑出,格挡开寒冰利箭,人已经站到旭凤身前。

赤霄是神兵天刃,润玉本身的灵力虽已在穷奇之伤后不足两成,但仗着利器在手,反而在这寒谷阵里尚可支撑,比旭凤还强一些。

“你护好自己,添什么乱。”旭凤握着他消瘦的肩膀,被他反手用剑柄敲了一下。

“退下。”原话丢还给他,润玉头也不回,举剑迎敌,“本神从不战无名之辈。报上名来。”

“小仙融玳。”装模作样地拱手为礼,融玳抬起头来的时候,眼里满是嘲讽,“说起来,我父上是你的三舅,你该叫我一声表哥。”

润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胸腔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世上另一半的血脉相连,这感觉竟如此炙热。

他们相貌相似,还同宗同源。连修习的术法也像了八成。

亲人两个字,如此真实,又如此扭曲。

剑尖缓缓垂了下去,他张开嘴,声音里已经带了浓重的哀伤:“融玳,何至于此?”

这天大地大,何处不能容身,却要走这一条不归之路?

我已经犯过的错,如今,是谁在重复?

融玳“哼哼”了一声,看戏似得示意他继续。润玉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。

没有用的,他比谁都知道。

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之前,绝不会幡然醒悟。

大概是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僵硬,旭凤有力的手臂揽上他的肩膀。现任天帝抹去唇边鲜血,肃然开口:“本座于龙鱼族有愧。今日在此立上神之誓。汝就此罢手,本座绝不追究,并允你上仙之位。重新执掌笠泽和太湖一脉。如若有违,神魔俱灭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出声,融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你当我三岁小孩?这种破誓也信?”他往后退了几步,举起双手,“我不用你册封。我也不用你们施舍。旭凤。”他的表情冷下来,又微妙地带了一种怜悯,“用不着等到你违背誓言。今天,自有人叫你神魔俱灭。”

旭凤微微蹙眉,还来不及开口,就感到一股热意。

这热流是从他的小腹流出来的。

一剑穿透了丹元。

他低下头,看见怀里那张麻木的脸,映着赤霄的金色光芒,漂亮的不太真实。

他想喊他的名字。张开嘴,只是满口鲜血。

丹朱的呼喊声模糊到听不清晰,以至于倒下的时候,整个眼里都是那双漆黑的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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