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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了个存文的仓库哇,会整理整理慢慢放上来~博主风格清奇,持续卖冷安利三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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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旭润/凤龙]锁玲龙 16

当当当,追妻火葬场开启。

前两天基友跟我说,觉得我好像跟读者的互动不够。其实只是因为作者不太知道怎么回复,怕回复内容太过沙雕影响大家阅读体验(喂)……大家的评论我都有认真地看,写的好好呀。

谢谢~

另外谢谢各位金主爸爸们的打赏,十分感动了(捂脸)

虽然社畜不能保证日更,但还是会尽力更快一些的~


16、

玄灵斗姆元君座下出过多位上仙。可惜最后都湮灭在一场纠葛了几千年的爱恨情仇之中。这位三清上神的宫殿里,如今是一片清冷孤寂。

她似乎也不以为意,端坐在莲花台上,看着面前的人。

旭凤今日换下了黑红装束,着了一身的素色棉布,什么配饰也没有戴,看起来倒像是苦修的带发僧侣。

他跪的端正,面前临空悬浮着一只锦盒。

 “请尊上助我。”旭凤面如止水,褪去了一身戾气,看起来反而有种超脱的平静。

斗姆元君垂下眼:“种瓜何来豆,种豆怎有瓜。汝留下因,自然收到果。”

旭凤再拜:“请尊上助我。”

“哎呀呀,小斗,你这一本正经的个性真是要改一改。整天这个样子,难怪宫里这么冷清,连个说话儿的伴儿也没有。”戏谑的声音从天而降,一下子破坏了原本严肃悲伤的气氛。

旭凤抬起头,看到空气中忽然化出了一朵白云。云上斜斜睡着个老翁,手中拿着只酒葫芦,正仰头猛灌。

斗母元君微微一笑,自莲花座上翩然落到地面,躬身行礼:“太师叔祖。”

旭凤下意识地想起身,却被老者的酒葫芦压在肩头:“跪着。”

这葫芦看起来实在是普通,可仿佛有着泰山压顶般的力道。

旭凤吃痛,但不肯吭声,只是挺直了半身生生承受。

那葫芦不知道是什么上界法器,竟能吸收他化出的灵力罩,并越吃越重。

直到旭凤跪着的玉石地面都开始龟裂,斗母元君才拱手劝到:“手下留情。”

“哎,你这个人从来都是心软。”老者收起葫芦晃了晃,刚刚已经半空的器皿又已经装满,于是满意的啜了一口,又呸呸吐掉,“啧,一股子的辣味却并无甘甜。你这小子的灵力酒不怎么好喝。”

他说着,坐直了身体,看到旭凤慢慢抬手捂住肩膀,知道他怕是碎了几块骨头,嘿嘿一笑:“疼不疼?”

旭凤勾起嘴角:“谢陆压道君赐教。”

“嘿,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陆压道人似乎颇有些意外,兴味盎然地把脑袋凑到旭凤的脸前面,“你们鸟族竟也有不算太笨的。”

正像天界童谣中所唱的那样:“鸿钧老祖第一仙,弟子盘古初开天。先有鸿钧后有天,陆压道君还在前。”

天外有天,仙外有仙。

斗母元君在上清天里的辈分已然很高,能让他叫一声太师叔祖的,只能是创始元灵四大弟子之辈。

四大弟子中鸿钧老祖、混鲲祖师和女娲娘娘皆是修为精深开宗立派的元祖人物,只有小师弟陆压道人,生性散漫,在散仙和小字辈中闻者渺渺,可就连如来也要叫他一声小师叔。

陆压本是离火之精,算起来可以说是火系术法的祖师爷。只是他上不朝三圣皇,中不理瑶池天帝,更别说是魔界冥域。六界五行于他而言,都不过是方寸之地。

更有传说,女娲造人都是按着他的模样做的。

但就是这么一位上神,却半点端庄的架子也没有,只是摇着头对斗姆元君叹气:“你说这天帝,是一届不如一届,上一回太微见我还不曾这么跪着呢。”

旭凤却仿佛对这样的奚落不以为意:“道君既然喝了我六千年灵力酿的酒。旭凤相信,当不会白喝。”

即使有求于人,但依然进退有度。

他虽然跪着,却诚然是恳切之心多过哀求。

陆压道君摸摸下巴,在心里感慨太微这厮莫不是灵修的时候触了什么机缘,生下来的孩子一个个都比他强上许多。

指尖虚空一抓,旭凤先前带来的锦盒就落到了他的手里。陆压打开一看,里面竟然是一颗金色灵珠,不知是何材质所铸,流光溢彩。

陆压道人好像颇为惊奇,随即便眯了眼,晃晃手里的葫芦。

那葫芦本是十分普通,如今却隐隐流出一层灵光,须臾之后,葫芦口竟然慢慢张开,将那颗金丹吸了进去。

陆压道人将那葫芦扔到旭凤怀里,挥挥手:“这笔买卖可亏,快滚吧,免得老夫后悔。”

旭凤郑重地拜了三拜,化为一道流光,消失在天际。

斗姆元君吟了句道号,无奈摇头:“您又何必如此?”

“哼哼哼哼。”陆压道人往云里一缩,声音还未落下,人已不知去了何处,“那小兔崽子一箭烧了我的爱兽,不吃点苦头怎么行。”

斗姆元君抬起头,看着缥缈的云色山雾,一声轻叹。

是缘是劫,都是命数。

不可说,不可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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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听捧着脸盆刚刚走进院子,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。

旭凤跪在留梓池旁,捂着肩膀,冷汗从他额角滴落,嘴边还有殷红刺目的鲜血。

“陛下!”了听冲过去将人扶起来,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地方,引了一声闷哼,“您的伤又犯了?!”

了听永远记得,元清大祭那天,旭凤是一个人回的宫。

他落在栖梧宫的门口,华丽的天帝袍上沾满了血污,就连脸上都是红褐色的斑驳。

这可把全宫上下都惊得魂不附体,旭凤却挥手阻止了他们的靠近,一步一步地穿过长廊,走到了隔壁的璇玑宫。

璇玑宫一切如常。

夜昙花还没到绽放的时辰,收敛着花瓣像小憩的仙子。不知道是哪个怠惰的仙侍将浇水的漏勺留在了桂花树下,水系法印尚在,淅淅沥沥犹如雨丝,甚至于前夜的红泥小炉还有灵火未灭,石桌上的两只酒杯里,残酒已冷。

旭凤推开虚掩的寝殿大门,微风吹起层层叠叠的蛟纱,玉壶池粼粼的池水泛着波光,将整个房间都映上了浪漫的光晕。

他慢慢走到池边,蹲下身做了一个动作,好像是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轻柔地放入了池子里。

他以前常常这么放下润玉。

池水纹丝不动。

一路跟到门口的了听不敢靠近,见他如同凝固般一动不动,痴痴地盯着池子出神,忍不住出声提醒:“陛下……”

满池宁静的星辉被一滴落下的热泪砸碎。

润玉应该是在这里最后一次沐浴完后穿上的祭服,他换下的白衣还搁在池边,如今被旭凤抱在怀里,揉捏得不成形状。

了听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哭嚎的声音,但其实并没有。

旭凤张着嘴,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
撕心裂肺,不过是从内部无声碎裂的过程。

了听后来从逃过一劫的几位上仙那里知道了祭祀的经过,听闻夜神大殿是自己跳入因果阵中的,不免有些唏嘘。

从那天之后,旭凤就一直在咳嗽。了听总觉得他伤了元神,估计还伤得不轻。但几次三番劝谏要请岐黄医官,被完全忽视。

旭凤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三日,今日突然摆驾去了上清天。

了听担心了一天,如今好容易把他盼回来了,旭凤却好像又被什么东西重创,以至于到了站立都有些困难的地步。

“我的陛下啊,您真是不把了听吓死不罢休啊……”小声嘀嘀咕咕地搀扶着旭凤回到寝宫,他刚下定决心这次说什么也要去把岐黄医官请来,就听到旭凤有些沙哑的声音,“传旨,宣月下仙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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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朱走出栖梧宫的时候,一时有些恍惚。

元清大祭之后,整个天界都元气大伤。旭凤独自回宫,闭门三日未出,他刚想着莫不是连这个二侄子都出了什么事,就接到了召见的法旨。

丹朱拄着法杖,每一步都无精打采。他踏进缘机仙子的箸雍阁,那晦暗的脸色直接把洒扫的小仙子吓了一跳。

缘机提着裙子从内院迎出来,看到他直接退了一步:“哇,小红红,你不是伤得这么重吧,怎么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似的?”

丹朱看了她一眼,还未张口,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。

在丹朱眼里,当神仙是件还算开心的事情。当月老,那是个非常有趣的差事。谁也不是生来就喜欢八卦风月,但如果他不是这么八卦,不是这么风月,能不能在太微手底下活到成年,那可能还是个未知数。

但无论如何,大概是他和两位哥哥的岁数相差太大,母系又是个来历不明的偏房狐妖,所以在太微继位天帝后,到把他当成了兄友弟恭的典范,还算是照顾有加。

丹朱对太微是三分情、七分怕,但对两个侄子,可算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真心。

旭凤从来朝气蓬勃、小时候又惯会撒娇,毛绒绒的漂亮小火鸟揣在怀里,谁能不喜欢?

润玉……润玉不一样……早熟懂事的龙子总是安安静静的,从不要求什么、也从不撒泼捣蛋,像是附了一层薄薄的、看不见的冰壳,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疏离。他越是这样,丹朱就越是想敲开他的壳,把里面那条柔软冰凉的小龙拉出来逗着玩玩。有时候闹得过了,还能听到他一两句软软的求饶。

“叔父可饶了润玉吧,这品评图册的事情,还是找旭凤合适。”言犹在耳,那温柔和善的微笑也仿佛近在眼前。

“哎,都说当兄弟要有福同享,兄长可不能一个人跑了,图惹叔父伤心。”烈火一般明亮的笑颜和使坏勾住夜神细腰的胳膊。丹朱每每看到润玉无奈地被弟弟拖进姻缘府,就会在心里感叹:能融化寒冰的,到底还是业火。

然而今天当他独自推开那扇关了几日的华丽门扉,才终于明白,能浸染烈火,让他从火心到火苗都变了颜色的,也只有那泓夜泉。

“红红,红红……丹朱?”从回忆里被缘机仙子摇醒,丹朱终于回过神来,摸了眼泪,肃然伸手,掌心里赫然是一道锦帛,“缘机仙听旨。”

同一时间,栖梧宫内。旭凤轻抚着陆压道君赐下的葫芦,平静一笑。

六道轮回、因果自生。

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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