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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旭润/凤龙]锁玲龙 27

论:如何一句话给基友剧透

 @sherry.S 筒子张口就是:我跟你说啊,海王的剧情和香蜜一毛一样

手动再见 = =


27

山海经有云:辟邪之兽,来自海东神兽,能知人之忠佞不直者,触而淡杀之。

自古天下神兽里,以貔貅最为凶猛;兽以角分,双角为瑞兽名曰辟邪,单角为凶兽名曰天禄。

世人总觉得这不过是故事话本里拿来吓唬小孩的杜撰,但当庞大的上古浊气化身真正站在眼前的时候,恐惧已经不足以形容内心的感受。

“问渠哥哥,这是什么东西……”丝娘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她也算是指尖沾血就馒头的主,手上驯服的这只蛛妖有千年修为,然而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,却让它害怕的无法动弹。

“异符术……”问渠咬牙拔出了剑,“夙巫族竟敢用此等邪术。”

单凭人力,永远不可能驯服神兽。夙巫用禁术采集天禄后代的元丹,以生魂为祭品,生生炼化出了眼前的怪物。难怪这林间的枉死冤魂如此之多,可他们到底有什么宝贝,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守护?

这东西不但有着天禄的脑袋,还有两颗。

左边的脑袋残缺了一半,血肉獠牙和骨骼一起露出来,更加的可怕渗人。它的尾巴也是残缺的,和刚才村子入口处的两尊石雕一模一样。

“今天怕是吾命休矣啊……”单大夫闭上了眼,难得念起了经。他平日里和阎王抢人抢习惯了,一时间马上自己也要去阎王殿了,难免更加忐忑。

其他人还没有他这种自嘲的轻松。

子佩、子衿、问渠、丝娘各自站了一个八卦位,已然结成阵型,将润玉围在正中。

天禄兽发出低低的咆哮,呲着牙,仿佛看到了食物的猎犬。

一触即发的时刻,旭凤突然就越众而出,直接落到了凶兽的面前。

他转过头,对上石塔上润玉居高临下的目光,忽而一笑:“别怕。”

紧接着,他整个人就被天禄尚且完整的那颗头一口吞了进去。

“大人!他……”子佩和子衿感念旭凤相助尸藤之情,一时都有些不忍。

润玉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只是举起手中的匕首,森然下令:“众卿听令!尊天道,行皇命,诛……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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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衿和子佩在归隐田野后的很多年里,一直会梦到那日的大战。

他们追随润玉多年,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。

玄铁匕首割开了他白皙的手腕,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凝固,然后被灵力激发、迸射四散,化成渺渺血雾,让呼吸都染上了浓稠的腥气。

润玉不是没有灵力,只是他的灵力非常特殊,非以血肉、不可成圣。

巨大的妖狐幻影带着血雨腥风悍然出现,赤红獠牙直扑天禄门面,咬住一颗脑袋就撕扯掉一只耳朵。

子衿咬牙揭开尸藤的封印,和弟弟十指交握,共同注入灵力。无数的藤蔓自地下突然冒出,如同绳索卷上天禄的四肢。蛛丝随后跟上,形成合围之势。

然而人之力,到底是无法与天地抗衡。

天禄的尖锐利爪只是其次,夙巫族不知在术法中加入了什么东西,让这邪物掉落的血肉毛发都能化为腐水瘴气,吞噬灵力。

当天禄一尾巴将尸藤连同罗盘一起拍碎的时候,润玉吐出一口血,反手将整只匕首插入肩膀。

“少爷!”问渠手中的利剑已然被腐蚀,他扶着受伤沉重的丝娘,几乎要留下泪来。

润玉没有搭理他,曲指如爪,凝聚而起的灵力从血液中涌出来,化为一只血玉箫。他本就白皙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更加惨白,但他的眼睛里却漆黑一片。

箫声如一道清冽冷泉撕裂了充满瘴气的风,已然折断一只后腿、被天禄压倒在地的血狐一声凄厉嚎叫,化出数条狐尾,将天禄掀翻在地。

“旭凤!”润玉这一声喊得毫无由来,却见天禄的腹部突然从里面鼓起来,一只金色箭矢破皮而出,紧接着炸开耀眼的火系灵光,与此同时,妖狐猛然张嘴咬下去,直接撕掉了那颗残缺不全的脑袋。

天禄兽发出震天的惨叫,一个翻身,肚子里的东西就掉了出来。它伸腿挣扎了几下,忽然就不动了。

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旭凤十分狼狈。

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变成了破布,天禄的毒血沾到皮肤,直接就变成了溃烂的烧伤。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孩童大小的东西,四肢纤细,头却巨大,转过来的时候,露出一张毛绒绒的脸和横跨了整个下半张脸的嘴。

这是一只成熟体的小猕。

它的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,可能是天禄的内脏,也可能是旭凤的血肉。

几日前,润玉让旭凤服下了一瓶饕餮血。饕餮本是小猕的根源来处,能够让原本没有具体形态的幼兽得道。一旦小猕成熟,就会变成普通的妖兽,可以用灵力驱使,变成从内部消灭敌人的法宝。

旭凤说的没错,原本就算没有他,他也不会真的拿人去活祭。宿主不过是个渠道,只要灵力够强,此战之后,将得到天下无双的使役。

润玉倏地跪了下来,妖狐幻影散去,他用血玉箫支撑着自己的身体,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。失血带来的冰冷感让他的手脚都有些麻木,隔了许久,才能说话:“它的内丹……找到了吗?”

旭凤摇摇头,还来不及回答,变故突生。

刚才被妖狐咬下的天禄首级正正掉落在润玉身前,本已像块死肉。此时却骤然化作一只巨口,冲着润玉当头罩下。

旭凤的反应极快。小猕发出尖锐啸叫,连同火系灵力化作的箭矢一起直扑凶兽后颈。

但还是晚了。

纵然是用尽全力咬住了天禄首级的断口处,它的獠牙也已然咬合起来。

“润玉!”

润玉听见了旭凤的声音,却没法动。

问渠就在他身前,用自己的血肉之躯,死死撑住了那张嘴。

他的腰背化出了一只巨大的龟壳,正在一点一点的裂开,簌簌往下掉落着碎屑。

“问渠哥哥……”丝娘伸出一只手,试图再凝一点东西出来。只是她的蛛妖已然被天禄撕得四分五裂,连一点精元也不剩。 单大夫死死摁着她腰部的伤口,冷汗直冒。

润玉慢慢站了起来。

“少爷……”问渠似乎是在笑,只是他一张嘴,黑色的血液就泊泊地流出来。在他的身后,天禄闪着黑色光芒的内丹清晰可见。他动了动嘴,吐出两个无声的字:“保重。”

下一刻,润玉手中的长箫化为血红色的利剑,将问渠的身体扎个对穿,用力捅进了天禄的内丹。

“不要!…………”丝娘的哭喊痛彻心扉,牵动了伤口也浑然不觉。单大夫咬着牙,一掌击在她后颈上,暂时将人控制住。

那一天,下起了黑色的雪。

旭凤永远记得穿着一身染血白衣的润玉站在石塔上。因天禄消散而被污染的漆黑雪花落在他的身上,留下浅色的墨痕,红色、黑色、白色。

如妖似魔。

所有的幻境都被这冰冷的黑色洗刷后,逐渐露出真正的本来面目。没有天空,没有绿树翠竹,他们本就站在一个巨大的洞穴中。洞里挂满了连绵如珠串的长明灯,燃着青绿色的火苗,竟将整个洞窟染成了一种明亮的青色。石塔就在这洞穴的底端,后面是高耸的一间石屋。

那屋子的两扇石门极其巨大,诡异阴森的花草浮雕中,赫然有一对辟邪图腾。

图腾眼睛的部位如今已然变成了两个窟窿。润玉将手中的天禄内丹一剖为二送入其中,石门就隆隆地开了一条缝。

润玉拿着他的剑。他的眼尾带着红,却没有哭。

旭凤看到他留下一个冬日霜雪一般冰冷的回眸,独自走了进去。他的脚步踩过问渠的血,又被衣服碎裂的拖摆划过,留下一串凌乱的足迹。

尚且留有意识的子佩和子衿两兄弟勉力挣扎着想要跟上,却被旭凤伸手拦住。

“没事的。”他不知道是在安抚他们还是在说服自己,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在他的身后,小猕吞掉了天禄还没有完全化掉的右爪,仰头尖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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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上!”彦佑找到鲤儿的时候,他正坐在玉壶池边。

池水沾湿了他的衣角,鲤儿便索性把鞋袜脱了,化出鱼尾放进了水里。

他常来这里。

这是整个天界,唯一留有一点夜神大殿往日痕迹的地方。

彦佑从身后圈住他的腰,跟小时候一样把人拎出来,劈头就是一顿数落:“说了多少次了。玉壶池现在底下封了万劫册,跟以往不同。如果君上真身碰触到了底下的阵法,被吸干灵力都算轻的,仔细连精元都被化了去。”

鲤儿乖乖地挨骂,等彦佑叨念够了,才微笑着拉住他的手:“玉壶池比那汪洋大海还深,哪里这么容易碰到。鲤儿错了……”

“下次还敢。”彦佑打断他,蹲下来刮他的鼻子,“你啊,越长大越不叫人省心。还是小时候滚泥潭的样子可爱些。”

鲤儿整肃了衣衫,不太在意他的嫌弃,轻轻地叹气:“彦佑哥哥。这池子并不一般,你是知道的。鲤儿常常在想,当年陛下高坐在九霄云殿那张椅子上的时候,究竟在想些什么呢?”

在润玉走之前,玉壶池只有他和旭凤两人可入。所以内里的玄机外人皆不可知。恐怕就连当初常常泡在里面的润玉,也未必就真能看个明白。

陆压道人的葫芦是天地间少有的稀罕之物,能凝聚神魂、化灵力为养分,重铸仙元。它的外形虽然十分朴实、貌不惊人,但这天下间能容下它庞大真身的东西,其实并不多。

直到旭凤亲自拿着缘机上贡的万劫册连通因果轮回阵布入池中,众人才反应过来:玉壶池根本是个极其稀有的强大法器。

池子是太阴幽莹的骨盘所化,仿佛是一个灵力的蓄水池,对水系的修为有极大帮助。

当初润玉受穷奇影响,被赤霄生生扎了个窟窿。就像一个破了大口的玉壶,再多的灵力灌下去,也不过是滴水入海,任凭如何修补填充都无法再重回巅峰,只会越来越虚弱,直到油尽灯枯。旭凤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上古遗物,化作玉壶池,默不作声地放入了璇玑宫。可能润玉自觉都没发现,他之所以这么喜欢泡在里面,是因为能在这池子里多呆上一会儿,也会舒服放松许多。

彦佑沉默下来,许久,才慢慢摇头:“谁知道呢?”

情之一字,本就无解。

“那不说这个了,哥哥刚才这么着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“啊。”彦佑这才想起正事,手一翻,化出一封密函来,“下界水族来报,噬仙之妖有消息了。”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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