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啊D啊D

多了个存文的仓库哇,会整理整理慢慢放上来~博主风格清奇,持续卖冷安利三百年
= =+

【旭润】锁玲龙 28(下一章就有车啦)

写剧情写的太嗨几乎忘记原来我就想造个车……下章开下章开……

=v=感谢一直追到现在的小可爱们,大概还有不多就要完结啦,有点舍不得。

 

28

翊国王都郾城一直以来都是个热闹的地方。

据说初代翊皇迁都至此,是因为天机阁测过星象,说这儿是千年难得的风水宝地。

是不是风水宝地卢佳不知道,但入夜的翊皇宫和白日里截然不同的景象,让他有些毛骨悚然。

连串儿的宫灯发出昏黄的颜色,将红漆抱柱的长廊映出一种晕染般的血色。偌大的宫殿里,几乎没有声音。就好像白日里往来的宫人都早早地睡了,连个值夜的都没有。

转角的飞檐上雕了座兽,非龙非凤,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。他盯着发了一会儿呆,就听前面提着灯的人转过来,喊了一声:“卢大人。”

“啊?哎!”他赶紧跟上,不好意思地行了礼,“小的没见过世面,让宁大人取笑了。”

披着紫色罩袍的人抬起头,露出一张颇有点男生女相的脸,温温和和的语气,却带了上位者惯有的那种疏离:“哪里的话,陛下看重大人,才会私下召见。大人切勿妄自菲薄。”

卢佳搓搓手,实在是忍不住:“这……晚生只是个新科殿试的第十名……不知陛下深夜召见……”

他实在是有点怕。

这怕里面既有着一点非分的希冀,觉着皇帝莫不是对自己青眼有加,要委以重任;又带了些恐惧和恍然。

毕竟皇帝不但在宫门落下后传他进见,领路的还是当今丞相的大公子、御前近卫之首——宁芦。

对他这样没有家世身份,靠着寒窗十年苦读走到御前的仕子来说,眼前究竟是康庄大道还是悬崖峭壁,那真是一无所知。

宁芦没有答他的话,安静地走在前面引路。

若说是好看的人,卢佳自觉从他入京城以来还真见过不少,但是宁芦又不太一样。他虽是武将,却跟个文官一样修长干净。长得说是好看,也不到绝色,但那双桃花眼斜斜瞟着人的时候,倒还真有些说不尽的意味。

卢佳很难想象他拔刀砍人时候的样子,这么一想,甚至都没见他配过剑。

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,宁芦忽然就停了下来。卢佳一时不慎,差点撞着他的背。

“到了。”

卢佳顺着宁芦举起的宫灯往上看,才发现眼前紧闭的朱红门扉上挂着一块匾额,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:点云阁。

这可是后宫的偏殿啊!

卢佳吓了一跳,冷汗直冒:“宁……宁大人……这这……”

宁芦微微一笑,对着殿内拱手而拜:“陛下,人到了。”

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忽然亮了灯。

宫里的蜡烛大概是真的要亮一些,卢佳看到窗户上清晰地映出一副帝王冠冕,赶紧跪拜。

当今的翊皇年轻时也是个人物,从血雨腥风的夺嫡之战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
坊间的野史常说,可能是年轻时的戾气太重,所以膝下子嗣单薄,实在是没什么福气。如今到了半身入土的年纪,总是战战兢兢地寻医问药。卢佳在金殿里远远地看过一眼,连衣服都没看清楚,遑论说上话了。

“你就是卢佳。”翊皇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像是年老体虚的样子,只是有点哑,还带了一种诡异的含糊,好像是嘴巴合不拢、舌头不好用的样子。

卢佳不敢抬头:“臣……臣奉旨朝见,祝吾皇万岁、万万岁……”

翊皇低低地笑起来:“万岁……哈哈哈哈,万岁……爱卿此言可是诚心?”

卢佳不明其意,连连磕头:“是,臣当然是真心实意,恭祝皇上万寿无疆,天福永享。”

“好……好啊……”翊皇隔着门,岿然端坐。门里也没有侍从的身影,但原本紧闭的大门,忽然开了一条缝,“那爱卿可愿为了朕的万寿无疆出一份力?”

卢佳心中一喜,再次叩首:“臣……万死不辞。”果然是皇帝有机密的任务要委以重任,才如此的避人耳目,深夜召见。也许这将是他平步青云的第一步,多年苦读,总算没有白费。

“朕相信爱卿。”话音落下,朱红大门忽然洞开。

卢佳根本来不及反应,门里就伸出一条毛茸茸的东西,瞬间就把人捞了进去。

再次关闭的殿门里有亮色强光一闪即逝,鲜血飞溅而起,在皮纸窗户上泼出一副宛若梅花的残酷画卷。

宁芦眯起眼,微微勾起嘴角。他的表情甚至是有点欣赏的,微凉的指尖轻轻触到皮纸,好像在隔着窗描绘那些血做的梅花。

点云阁里传出了细细的喘息声,不一会儿,翊皇的声音已经恢复了苍劲有力的感觉:“宁卿。”

宁芦躬身:“臣在。”

“这次……是个什么东西?”

“按臣推算,应该是个有仙缘的,法力虽然低微,但与普通人还是有不同,陛下觉得如何?”宁芦手中捏出一个法印,偏殿里散落的血珠碎肉便消失无踪。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,以指尖为笔,灵光一闪,划去一张。

“尚可……”翊皇的声音精神了不少,但随即就开始暴躁起来,“但这些东西对朕的效果越来越差……润玉……润玉可有消息?”

“启禀陛下,润玉上次已经传话回来,说已然找到了夙巫族的地址,相信不久就能带回秘药,陛下稍安勿躁。”宁芦垂下眼,指尖的法印由亮转暗,轻轻凝成一个光点漂浮起来,顺着门缝进了殿内,“陛下早些安歇吧,明日臣就派人再发加急密函,催他尽早回来。”

整个偏殿的烛光渐渐熄灭,翊皇被宁芦的安神咒安抚,很快没了声响。

宁芦抬起头,看到天边染了血色的明月,恬静微笑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旭凤走进偏院的时候,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。

院子里只有子衿和子佩俩兄弟,正坐在一张木头桌子边上,写着什么东西。

子佩的一只手还不是很利索,子衿帮他压着纸,配合默契。

旭凤走过去,看见了一打符纸。纸的数量还不少,已经在桌边叠了一小摞。

“这又是干什么?我们都离开景堂关许多天了,还要喝这些东西去晦气吗?”旭凤放下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一只烤鸡,还热乎着,看上去相当诱人,“歇一歇吃点吧?这穷乡僻壤的,实在也没什么好东西,不比你们在京城。”

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,子衿摇摇头:“这不是去晦气的……是给问渠的。”

子佩拿起其中一张,递给旭凤:“理正司的人于邪道都涉入太深。按大人的说法,命里的福分都薄,入了土也未必就能顺利进入轮回。所以就做了这种金奎符,过黄泉的时候塞给摆渡人,希望不会半路被扔下河去。”

旭凤接过那粗糙的黄纸,无声叹息。

此处距离景堂关已有十里地,旭凤嫌客栈人多口杂,盘了一个农家的小庄子,休息整顿。经此一役,伤得伤死的死,全队都没有缓过来。单大夫到底是发挥了自己妙手仁心的功能,一个个摁着处理了伤口,还顺带给丝娘熬了个膏方。原就清瘦的女子如今只剩下一副皮囊似得,瘦得脱了型。

还有另一个……

他抬起头,遥遥看到里屋漆黑一片。还没到就寝的时候,却一点光亮也无。

那日润玉从石屋里出来,只留下一句“回京”,便就此倒下。

当旭凤揭开他沾染了大片血污的白衣,纵然是在刀口舔血的土匪也被这血洞弄得微微蹙眉。

单大夫一边缝合一边忍不住地叨念:“自己戳自己,用得着这么狠吗?”

润玉死死抓着旭凤的衣襟,沉默而安静地把脸埋入他的胸口。

旭凤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。他明明只受了些皮肉伤,天禄的毒气被小猕吸了大半,根本没有伤及肺腑。但他却觉得心里异常的痛。怀抱着奄奄一息的人,总觉得这种失去的感觉似曾相识。

接下来的一个多月,整支队伍都以龟速前行。

单大夫纵然不负他医圣第一弟子的名号,但治得了刀伤,又如何治得了人心?

想着那人八成又是一天没出过屋子,旭凤站起来,微微颔首向兄弟俩告辞,向里屋走去。


评论(19)

热度(668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